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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夕这天京城下雪了，街上的孩童在雪地里面奔跑着，大家都在忙着回家和家人团聚。
林淼让马车走到靠近皇宫一点的地方，挑开帘子，眺望着皇宫金色的屋顶被白雪覆盖，她看了一会儿，“走吧，回府。”
马车又缓缓动了起来，载着林淼离皇宫越来越远。
不知道什么时辰，外面有人放起了烟花，五颜六色的光，在夜空中炸开甚是好看。陆陆续续的烟花多了起来，连皇宫方向都开始有烟花放出，林淼定定的望向那边直到结束。
大概又过了很久，连烟花都少了下去，只是偶尔能看到一两朵。
“在看烟花吗？”张蕴的声音在林淼背后响起，林淼转过身回望过去。
张蕴应该是从宫宴回来换了身衣服才来见林淼的，可是换身衣服也掩盖不了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。
张蕴从身后拿出一包桂花糕递给林淼，林淼眨眨眼伸手接过，“你还记得啊。”
“你说的哪件事情，我没记住？”张蕴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快，连周身的气场都柔和了下来。
林淼三下两下拆开桂花糕的包装，拿出一块递给张蕴，“张蕴，我打算明天离开京城。”
张蕴接过桂花糕的手顿在半空中，“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林淼看着手中的桂花糕，从中挑选了一块看起来最好看的，咬了一口。
桂花糕的味道在味蕾上炸开，明林淼细细品尝着，果然街头那家的桂花糕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。
“嗯。”张蕴也咬了一口桂花糕，两人沉默的站在庭院里面。
过了良久，张蕴才开口，“一定要走吗？”
林淼又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在嘴里，含含糊糊的说，“嗯，京城不好玩。”
张蕴凑过来拉住林淼没有捧着桂花糕的那只手，声音有些低沉颤抖，“会好玩的。”
林淼把手挣开，然后将桂花糕包好，准备留着明天在路上吃，“不好玩的。”
“淼淼。”林淼听见张蕴的声音颤抖的厉害，“我和你一起走可不可以？”
林淼觉得自己可能也落泪了，但是当她抬手碰到脸颊的时候才发现并没有，林淼轻轻摇头，“你看天马上就要亮了，功败垂成可不好听。”
林淼和张蕴就这样静默着再没有说话。
直到听到脚步声，林淼才开口，“除夕快乐，张蕴。”
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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