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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通来自国内的电话仍然沉寂，宋昀心想可能是打错了，手移到挂断键上，然而他忽然听到几声失真的喘息，像是深渊里的巨兽，令他战栗了一下。
餐厅里，裴文远端着酒杯来到年轻设计师身边，问他：“宋昀去哪儿了？”
设计师指了指门口，声音有点虚：“他接了个电话，去门口了。”
他只在跟着总监去汇报项目方案的时候见过裴文远，那会儿他对裴总的印象很不错，比起他前司的老板，裴文远对下属的态度十分温和，即使设计方案平平无奇，也不会发脾气，只会中肯地提出建议。然而此刻，他的目光掠过自己身上时，却仿佛没有温度。
宋昀抓紧手机往里走，看见裴文远迎了出来，主动交代了陌生电话的事。
“是国内的号码，对方没有说话。”
特地打越洋电话还不说话的国内人士，打错的可能性很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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